那天,我接到一个多年未见的女同学的电话,她神秘地邀我参加一个同学聚会……
这个女同学叫小霞,是我高中时的同学,她父亲是在镇上开肉铺的,她可能油水吃得多了点儿,长得个子矮人又胖,因此同学们给她起了一个外号叫“煤气罐”。
高二秋天的一个晚上,小霞塞给了我一块煮熟的猪脸和一封求爱信,那晚对着月亮我的心“嘭嘭”乱跳,我想了很多。当天的晚自习后,我还是将信和那块香气四溢的猪脸还给了小霞,虽然我喉咙里的唾沫不知吞咽了多少次,但我不能接受,我告诉她:我要考大学,没心思想这些事。
我看到小霞满脸怒容地将那块猪脸扔到了窗外的草丛里……
高中毕业后我去读了一个普通的本科,小霞去读了一个高职,从扔猪脸的那晚起我们俩从没再说一句话,但我自始至终觉得欠她一个道歉……
大学毕业后,我回到县城在一家公司任职,娶妻、生子,日子过得不淡不咸,也算凑合着幸福吧。听同学们说小霞高职毕业后在省城搞化妆品生意,最后找了一个搞装修材料的丈夫,俩人日进斗金,日子过得相当潇洒,都成了人上人了。
今年春天的一个晚上,我突然接到一个神秘女人的电话,跟我卖了好长一个关子,才知她是小霞,她说:她回到小县城了,今晚约几个不错的老同学在酒店里聚一聚,你可要赏脸呀……
那晚我去了,进酒店门便迎来一个珠光宝气浑身名牌的瘦女人,喊我的名字我细打量才发现是小霞,如今的小霞从“煤气罐”变成“俏白杨”,女人不止年轻十八变,临近中年也能摇身变,这可能与小霞的腰缠万贯有关。
在县城里工作的同学也就七八个,刚好凑一桌,除同学外,酒席上还有一个人,小霞特别地介绍给了我,只见这个男人光头油面,大腹便便,脖子上是一根拇指粗的金链子,手上戴了两个钻戒,身上的名牌更不用多说,这个男人甭问是小霞的丈夫,他和我握手的时候,我明显感到他在用力。
酒席上,小霞和丈夫不时会亲昵地秀恩爱,他丈夫大声喧哗不时在宣扬他的事业,小霞故意将我安排在他丈夫身旁,我什么话都没说,我们两个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我知道,这场酒席小霞主要是朝着我来的,她一直对我高二时拒绝她的求爱耿耿于怀,她这么多年一直想找一个机会来羞辱我……
我突然感到有些恶心,这么多年一直想跟她道个歉的想法一点都没有了,我站起身说去卫生间,我来到前台拿出三百块钱跟服务生说结账,服务生很奇怪,我说:我们聚餐是aa制,我将我这份先付了……
来到大街上,我一点都没有感到懊恼与自卑,我想尽快忘掉这段遭遇,尽快回到家,那里有我的妻子和孩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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