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任性的孩子给我们留下了如此美好的画面,如果谁能不为之心动,那么他真的不该拥有读诗的权利。
“一个任性的孩子,被幻想宠坏了,但他却没有为自己幻想太多,他的幻想是全世界、全人类的,不是个人中心的。
因为‘他没有家/没有一颗留在远处的心/他只有很多很多/浆果一样的梦/和很大很大的眼睛’。
以世界为家,以自由为生活,以理想为现实,以梦为诗。
这个任性的孩子与他所画下的那么多美好的事物一样美丽,并且可爱。
“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,它制造了幻想,却是为了将它撕破。
它给了这个孩子那么多美丽的梦,却不让他拥有‘一个彩色的时刻’来实现这些梦。
孩子脆弱的心灵呀,又怎能禁得住这样的摆弄?他太小了,他无法采取其他的报复行为,他只有撕裂自己,他只能以自己梦的逃亡作为对现实的微弱的反抗。
“可是现实毕竟仍是现实,孩子毕竟仍然任性。
这一对永恒的矛盾呀,为什么却成为市井间的茶余饭后的谈资,成了理论家笔下犀利的言词?记得古人有这么一句话:‘一国皆不知,而我独知之,吾其危矣。
’这也许是我能给予这位任性的孩子的一句赞美吧,尽管微不足道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