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子的诗最近又读了些。我所惊叹的之是他在诗歌意象上的使用,这使他能够当之无愧的成为这个时代的诗歌代言人。许多优秀的诗人,他们在诗意的追寻上精益求精,然而却难以成为大诗人,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缺乏意象上的独创。海子诗中的“麦子”“村庄”“王”“神”等等的创造性使用,是很了不起的。海子自有他的优秀,比如在追求上,在诗歌哲学上。
现代诗歌是一种令人迷狂的艺术。每一个深陷其中的人就是一个十足的臆症患者。我曾经一段时间纳闷:为什么我能在一天之中写下水平大致相当的旧体诗词,却无法同样写出水平相当的现代诗歌,甚至冥思半月也难得一个精彩的句子?旧体可以做批量生产,而新诗则只能是像是水蚌痛苦孕育的珍珠。
读海子的诗,使我常常激赏他充满呓语似的句子,奇幻般的描摹,纯粹银质的声音。“我们把黑夜中跳舞的心脏叫做月亮”,“少女,一跟筏自/上帝的柳条”,等等,这些出人意表的想象。
另外想说的是,实在没有必要对海子的死,作为过高的评介,甚至是歪曲臆想式的阐释,无论对于死者和读者都是欺瞒的行为。海子之死,实在只是他病态心理,精神分裂的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