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说个滑稽的故事~
几年前,侄子由日本回沪,到外公外婆家过暑假。外公外婆刚装修完,还有几天清洁工作,先在我家住上几天。
孩子一到四岁由上海的外公外婆带,走的时候一口上海话。去了日本,半年后和外公外婆通电话,上海话就不利索了,一年后更是疙疙瘩瘩了,像是忘记了。足见小孩子语言变化很快,环境使然吧。
侄子来了,说普通话,但词句短,词汇少。我家的小坏人高兴,有小伙伴了,一起下棋玩牌玩游戏。看着小哥俩,小脑袋凑在一起,就像两条小狗狗扑腾嬉戏,蛮有趣,也有劲,其乐融融。
孩儿脸,六月天,一点没错,一天后下棋,为输赢翻脸了。我自然成了居委调解大叔啦。
我家小坏人,理直气壮投诉,弟弟赖皮,悔棋不倦,白他眼睛,用日本话嘀嘀咕咕,很阴险!
怎么能让小客人受气,必须责备我家的小坏人,黑脸教育小坏人,做小哥哥不能小心眼! 像拍灰一样,拍了小坏人的小屁屁,小坏人立刻泪奔扑向妈妈的臂膀。
我抚慰着侄子,说着安慰话。突然一句上海话从侄子小嘴里冒了出来:小哥哥用上海话骂人,我都听得懂!
我好奇地问,骂你什么?
侄子说,小哥哥下棋下不过我,每走一步棋,不是说‘’瘪三‘’,就是‘’戆大‘’,还骂‘’侬只小赤佬‘’……
你不是不会讲上海话呀?
侄子说,在日本家里,爸爸妈妈都讲上海话,他也会,怕讲不好,干脆不讲了。
嗦嘎,原来如此啊!
显然,只要语言环境在,就不是社会问题。上海话没有问题,各地方言也都不会式微消亡,我相信!
三天后,分手时,小哥俩显然还没有玩畅快,依依不舍,挥手告别。
我问小坏人,弟弟难得来,干嘛要欺负他呀?
小坏人撅着嘴说,你们都围着他转,我不喜欢!
嗦嘎,又一个原来如此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