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个话题,一下子蹦入我脑海的就是七个字“子欲养而亲不待”。也钩起我内心深处对母亲满满的怀念和回忆。
我在家中排行老三,上面有一个姐姐和哥哥,母亲是40岁生的我,当我稍微懂事的时候,就知道她一直在为生计而忙碌。当时父亲在镇上的油米厂上班,姐姐在下乡插队,哥哥因家中成份不好上不了高中,母亲是家庭妇女,父亲每月24元的工资,那是全家一个月的依靠。包括租房、姐姐的生活补贴、我的学费等都在此列,往往是入不敷出。记得那年,母亲为了补贴家用,到油米厂去扎油把,就是压榨油时垫在豆饼成形前上下的隔层,防止模具粘连用的那种麦草把。扎一个才几厘钱,一天下来,起早带晚也就能挣二毛钱左右,每天回到家,手臂都累得抬不起来,还要为全家洗衣做饭,操持家务。
说起来母亲也是大户人家出身,可是不但没想到几天福,还成了“四类分子”家属,受尽歧视。后来,哥哥插队到农场的时候,家里买了一部绞绳机,用从周边农户邻居买来的稻草,加工成一卷一卷的草绳,卖给农具厂做包装农具产品用。有一次,母亲顧了个邻居聋子大叔,帮助去五里外的农具厂送草绳,用的是手拉的板车,车子装的满满的,前面拉车的聋大叔也看不到后面推车的母亲,在过一个洼地水沟时,车身一扭,把推车的母亲甩出了几米远。聋大叔毫无知觉,继续拉车前行,母亲被甩出后,眩晕症发作,口吐白沫,不省人事。后来还是路遇好心人,帮助送医抢救才转危为安。
记得我去当兵的前夜,母亲在床上抽泣了一夜,后来他回忆说,姐姐、哥哥插队、插场都不是很远,想了可以去看看,可你这一去就是干里以外,想了几年都看不着啊!等我转业回到地方,母亲又把家中三间平房的西房间腾出来(哥嫂住东房间)让我们住了一年多,她和父亲挤住在平房山墙边搭建的临时棚户里,直到我单位分配住房才搬回。
到了九四年,我的工作也安稳了,整个全家家境普遍转好,父母亲该享受天伦之乐了。那时,每到周末,姐姐和我们全家都到父母和哥哥一起居住的家中,看望父母,打打小牌,拉拉家常,充满欢声笑语,其乐融融。好景不长,九九年,母亲患上胃癌晚期,经多方治疗也末挽留住她的生命。
母亲的一生,勤劳质朴,低调和谒,与邻居们相处和睦,宁可自己吃若,也不相求别人。现在每每想到这些,心中常常泛起愧疚,愿天堂的父母一切安好!
可能有些文不对题,但却触发联想,不得不说,还请各位见谅!
(图片来自网络,与文字内容无关联)